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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赤柱寄來的明信片

 

趁著空閒 和冰去了趟香港 坐上260路公交車 搖搖晃晃去到了一直想去但沒去成的赤柱。

我愈加喜歡上離島 不管是沙灘陽光還是陰天涼風習習 總覺得看到空曠的平靜的離島 碼頭停泊的漁船 島上居民溫柔說話的臉 長長的島嶼徒步徑 路上牽著小狗走過的女孩 跑步的肌肉發達壯壯的男人 還有不斷拍打礁石的海浪 頓時被安撫下來的心 像是找到了可以平靜下來的休憩的地方 舒服的不可思議

或許也是這種喜歡 讓我總是不時想起那年我剛來香港的時候 那個心裡浮躁而迷茫的姑娘 想起那年離開時候推著大箱子走進電梯一路地鐵一直過關的她 想起有時候會問自己為什麼不留下來的如今的我

赤柱郵局年紀很大了 門口還是很久以前的鐵推拉門 窗花和門口傳統的英式紅色的郵筒上還有花體字的英皇佐治六世的“GR”標誌 我給當年的銅製郵票販售機照了相 手捧著買來的cream soda在門口和這個古老的郵局拍了一張照片 不過那天郵局沒開門 沒辦法進去看看裡面 我從赤柱市集裡買了印著香港叮叮車的明信片 本來是想買印著赤柱景點的 可惜沒找到 拿著那張明信片 在郵票販賣機上買了郵件 寫了幾句話 寄給了自己

我寫啊 ”二零一六年五月二十二日,和冰冰,在赤柱。距離上一次離開香港,二年。“

 

 

願意去離島的我們 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呢 我也沒有多喜歡沙灘和海 

在赤柱廣場上看到圍著表演的人群 看到大家臉上滿足的開心的笑容 看到村裡的孩子或者老人慢悠悠穿過街道 躺在礁石上曬著太陽感受被海風吹拂臉盤的舒服的感覺 懶懶的睡意襲來

張怡微寫過,“他們那時會想起“村”,想起植物、想起廢墟,想起清脆騷動。想起不需要loading的人的笑容。想起清晨如少年一般旺盛的寒意,而非成年以後才能從時間中艱難刨出的根柢深邃的溫存。”

我那時候想起的 應該是夢裡舒服的被撫慰治癒的溫暖吧